”我猛地抬头,不敢置信地看着她。这件事,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,包括王鹤!
她怎么会知道?“我昨天在医院查到的哦,你的病例还在呢!”林薇笑得花枝乱颤。“不过,
我已经把病例撕了,他再也发现不了真相啦!”我终于失控,
抓起那份“论文”狠狠砸在她脸上:“滚出去!”“你敢打我?”林薇捂着脸尖叫,
立刻掏出手机,拨通了王鹤的电话,声音瞬间变得委屈又可怜。
“呜呜......王校长......程老师她......她不让我毕业,
还打我......”没过几分钟,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。王鹤怒气冲冲地闯进来,
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有问,径直走到我面前。“程杉!你发什么疯!”他不问青红皂白,
扬起手,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脸上。“啪!”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。
我被打得一个趔趄,摔倒在地。他又不解气,狠狠地踢了我的小腹。脸颊火辣辣地疼,
嘴角尝到了血腥味。但更深的疼痛,却从小腹处猛地传来,一阵久违的、撕心裂肺的绞痛。
我眼前一阵恍惚,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夜晚。也是这样,王鹤喝醉了酒,因为一点小事,
面目狰狞地一脚踹在我肚子上。那一次,我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。旧伤新痛,
交织在一起,几乎将我撕裂。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,
看着王鹤将哭啼啼的林薇搂在怀里柔声安慰,看着他们像胜利者一样,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。
我的心,在那一刻,彻底死了。4我回到医院探望母亲。张医生说她暂时脱离了危险,
但心脏活性严重衰竭,剩下的时间,撑不过一年。唯一的希望,是找到合适的心脏进行移植。
我坐在床边,握着母亲枯瘦冰冷的手。她缓缓睁开眼,浑浊的目光找到我,嘴唇翕动着,
断断续续地吐出破碎的字句。
..”“妈......”“他们......不知羞......”母亲的声音微弱下去,
眼角滑落一滴浑浊的泪。我知道她想说什么,也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病倒。或许这个世界,
心里装着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