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影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……诡异和谐感。方豪嘴角抽搐了一下,果断移开视线,
眼不见为净,带着杜晓月快速离开。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难走。
年久失修的路灯如同垂暮的老人,散发着昏黄、摇曳的光晕,勉强照亮脚下坑洼的石阶。
两侧的树木在昏暗光线下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,山风穿过林隙,发出呜呜咽咽的低鸣,
更添几分阴森。整条路上,除了他们两人急促的脚步声,再无其他活物的气息。
“那个……方豪……”杜晓月的声音忽然带上了压抑的痛苦,脚步也慢了下来。“嗯?
”方豪回头。“能……能不能等我一下下?”杜晓月捂着肚子,秀气的眉头紧蹙在一起,
脸色微微发白,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,
“我……我肚子突然好痛……” 她身体微微佝偻,看起来确实难受极了。方豪环顾四周,
除了树就是草,连个像样的遮蔽都没有,更别提厕所了。“这荒郊野岭的,哪来的厕所?
能坚持到山下吗?”“不行了……真的不行了!”杜晓月的声音带着哭腔,
身体又往下弯了弯,几乎站不住,
“求你了……我去那边草丛……你……你帮我看着点行不行?
千万别让人过来……” 她指向不远处一片相对茂密、荆棘丛生的灌木丛。
方豪看着那片勉强能藏人的地方,又看看杜晓月痛苦的样子,叹了口气:“行吧,快去快回!
我背对着,保证不看!”他立刻转过身,面朝下山的方向,目光放远,
仿佛在研究山脚城市的灯火。身后传来窸窸窣窣拨开枝叶的声音,然后是衣物摩擦的细响,
紧接着,
一阵清晰的水流冲刷落叶的“哗啦”声打破了寂静……方豪:“……”他努力放空大脑,
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。过了好一会儿,水声停了,窸窣声也消失了,但杜晓月还没出来。
“喂,好了没?”方豪忍不住出声询问。“马上!再等一下!
”杜晓月的声音从灌木丛深处传来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。灌木丛内,
杜晓月脸上的痛苦早已消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沉静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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